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

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


傲慢、貪婪、色欲、憤怒、暴食、妒忌、懶惰。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有些人會稱作七原罪,正式譯名為七宗罪,屬於人類惡行的分類,並由13世紀道明會神父聖多瑪斯·阿奎納列舉出各種惡行的表現。天主教教義中提出「按若望格西安和教宗額我略一世的見解,分辨出教徒常遇到的重大」。「重大」在這裏的意思在於這些惡行屬於原罪,例如盜賊的貪婪源於慾望。

這些惡行最初是由希臘神學修道士龐義伐草撰出8種損害個人靈性的惡行,分別是暴食、色欲、貪婪、傷悲、憤怒、懶惰、自負及傲慢。龐義伐觀察到當時的人們逐漸變得自我中心,尤以驕傲為甚。懶惰在這裏是指的是精神上的懶惰。

六世紀後期,教宗額我略一世將那8種罪行減至7項,將自負併歸入驕傲,傷悲併歸入懶惰,並加入妒忌。他的排序準則在於對愛的遺背程度。其順次序為:傲慢、妒忌、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及色欲。較後期的神學家如聖多瑪斯·阿奎納則對這個排序方式抱有不同的意見。

但丁在神曲裡根據惡行的嚴重性順序排列七宗罪,其次序為:

色欲-色欲泛指墮落的行為,道德的不完全,對刺激的追求,或過份希望他人的認同或接受。不合法禮的性慾,例如:通姦。同時亦指過強的性慾,例如:獸性。強暴、通姦、雞姦等,都是色欲最極端的罪行。(但丁的標準是「過份愛慕對方」,而這樣便會貶低了神對人們的愛)。

暴食-現代的觀點認為「暴食」指浪費食物,或是過度放縱食慾、酗酒或屯積過量的食物,雖然在過去,任何因輕率而剩下的,都包括在暴食的定義中。而暴食也可以包括一些破壞性的行為,尤其指運動上(例如贏得獎杯),物質濫用或酗酒。暴食的定義中包括了「沈迷」,所以,暴食除了指食物外,對任何事物的過份沈迷也給包括了。(但丁的觀點是「過份貪圖逸樂」)。

貪婪-與暴食一樣,是一種希望佔有比所需更多為之貪婪,尤其是指金錢上的過份追求。聖多瑪斯·阿奎納認為貪婪是「背向神的罪惡,正如所有朽壞的罪惡一樣,是人為了會腐敗的東西,放棄永恆的東西。」與貪婪有關的罪惡包括背叛、不忠、叛國、尤其是為了個人利益的。搜括及聚積過量財富,偷竊,打劫,尤其是以暴力或欺詐的形式,或借助權力而得到的財富。(或是以但丁的觀點,貪婪是「過度熱衷於尋求金錢上或權力上的優越」)。

懶惰-以及浪費時間。懶惰被宣告為有罪是因為:其他人需更努力工作以填補缺失,應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好,對自己是百害而無一利。
均衡:一方比另一方付出更多(從但丁的神學觀念上去看,懶惰是「未能全心愛上帝,未能全副精神愛上帝,未能全人之心靈愛上帝」-具體來說包括懶惰、怯懦、缺乏想像力、滿足及無責任心。)

憤怒-源自憎恨而起的不適當(邪惡的)感覺,復仇或否定他人,在律法所賦與的權力以外,行使懲罰他人的意慾亦被歸作憤怒。過份的警戒、對他人有傷害的意圖。它也包括對他人無理的憤怒,例如因種族引起的歧視。因憤怒而引起的罪都是大罪,例如殺人、歧視、大屠殺等等。(但丁描述為「把對公義的愛護歪曲為復仇和憎恨」)。

妒忌-妒忌跟貪婪一樣,是一種因為不能滿足的欲望而產生的罪惡。首先,貪婪通常跟物質財產有關,而妒忌則跟其他方面有關,例如愛情,或他人的成功。第二,妒忌的人的欲望,通常建基於他人的失去。妒忌可以令人對他人的不幸袖手旁觀,甚至為他人的悲慘遭遇而感到快樂。因對方所擁有的資產比自己豐富而心懷怨怒(但丁說:「對自己資産的喜愛變質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擁有者的欲望」)。

傲慢-傲慢被認為是七宗罪中最原始,最嚴重的一項。期望他人注視自己或過度愛好自己,(因擁有而感到比其他人優越)把自己定位成比上帝或他人更優秀的存在。傲慢被認為是所有罪中最致命的,因為路西法就是因為傲慢而墮落,最後成為了與神對抗的魔鬼撒旦。自負與自戀都是這種罪惡的產物。(但丁對驕傲的解釋是「對自己的喜愛變質成對相鄰者的憎恨和輕蔑」)。

四世紀當時的埃及僧侶伊瓦格裏厄斯‧泊恩太格司(Evagrius Ponticus)把這些罪行定爲八種「致命的激情」(8 deadly passions),而在東正教方面,這些衝動仍然被描述爲「致命的激情」而不是深藏在他們體內的罪孽。而主動迎接這些激情或拒絕與這些激情對抗的人在正統基督徒道德神學(Orthodox Christian moral theology)方面是被定位成有罪的。

貪婪,失控的欲望,是七宗罪中的重點。其他的罪惡只是欲望的補充:
色欲:肉體的欲望
暴食:胡爲的欲望
妒忌:財産的欲望
懶惰:逃避的欲望
傲慢:卓越的欲望
憤怒:復仇的欲望

在地獄會受到的懲罰:

傲慢:輪裂
貪婪:在油中煎熬
色欲:在硫磺和火焰中熏悶
憤怒:活體肢解
暴食:強迫進食老鼠,蟾蜍和蛇
妒忌:投入冰水之中
懶惰:丟入蛇坑

罪惡與對應的惡魔:

瑪門(Mammon):貪婪
阿斯蒙帝斯(Asmodeus):色欲 
利拜亞桑(Leviathan):妒忌 
貝爾菲葛(Belphegor):懶惰
別西卜(Beelzebub):暴食 
路西法(Lucifer):傲慢 
撒旦(Satan):憤怒

圖:海貓鳴泣之時(うみねこのなく頃に),貝雅朵利潔(中央上方金髮)與煉獄七姊妹,以七宗罪為主題擬人萌化的產物。

以下詳細介紹七個惡魔的生平(?)

瑪門(貪婪)

於新舊約時代之間於猶太人間興起的惡魔名號,又名Amon、Amen、Amun、Aamon、Mammon、Maymon、Amaimon,是古敘利亞語「財富」之意。其形相是鷹頭的天使。新約中耶穌用來指責門徒貪婪時的形容詞。被形容是財富的邪神,誘使人為財富互相殺戮。在《失樂園》中,被打入地獄的眾天使們便在瑪門的指揮下發掘無數的珍寶以建造自己的聖殿。在基督教或天主教的七大原罪當中,為「貪婪」的支配者。

阿斯蒙帝斯(色慾)

七大罪中他是司「色慾」的代表惡魔。也是所羅門王七十二柱魔神之一,在羅馬、巴比倫、祆、希臘、希伯來、拉丁文中又作Asmodeus、Aesma、Aschmedai、Asmoday、Asmodee、Asmadai、Asmodius、Asmodaios、Hasmoday、Chashmodai、Azmonden。
這個魔神可能是由祅教從波斯傳過來的,原本是祅教暗黑魔神阿里曼(Ahriman,或安格拉‧曼紐Angra Mainyu)的六大手下之一:Aeshma-deva,字意本身就有「狂暴」的意思。乃情慾之魔神。演化進猶太教時就稱呼他為「惡靈之首」、「魔神」,原在基督教中並不是很重要的惡魔,是在外典《托比特書》中登場的。他獨佔中意的人類女子,殺掉所有與那女子成親的男子。最後被大天使拉斐爾施計逼出原形,逃往埃及後被大天使加百列擒住。直到中世紀的魔術書中才被大量使用作惡魔的代名詞,如「被制裁的造物」、「地獄之王」、「復仇公子」、「淫慾公子」等。

最初祅教的神話中他就是位會殺人的惡魔,並獵殺人和家畜的靈魂,率領世間的魔法師發動戰亂。而猶太教的傳說則說他具有人的形貌,兩翼和火紅的面顏,通曉大地中寶礦的知識,尚具有變身的能力。據說使用魚的肝和心臟燒成的灰對他有驅魔的作用。墮天使傳說述其墮天前是位智天使(或說熾天使),而中世紀被引入所羅門王的七十二柱魔神後,被敘述成有三個頭的惡魔,分別為人,牧牛和公羊的頭。騎著地獄的龍(又有稱是鱷魚,更誇張的說法是另一魔王利未安森的兒子),有著水鳥般的腳掌和蛇尾,口能吐火,手持塗著劇毒的槍,通曉天文和數學。他的樂趣就是引人酗酒賭博或引發其犯罪的慾望。而且,據說他擁有讓人類消失的魔力。不過還是有人支持,它在神秘主義者心中佔有重要地位。聽說只要客氣的拜託它,它便會傳授各種秘術,想知道宇宙的秘密或將全世界財富據為己有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在基督教或天主教的七大原罪當中,為「色慾」的支配者。

利拜亞桑(妒忌)

字意為「裂縫」之意。在舊約《約伯記》中,神在旋風中向約伯展現的巨鱷,形象亦為大鯨魚或大海豚之類。其源自於以色列人在埃及所吸取的拜蛇文化。古人見蛇脫皮而去,誤以為蛇是不死的生靈,故各地均有蛇崇拜的習俗,其變形便如鱷、龍神的崇拜。在基督教之後被引用為惡魔的代名詞,一種反神聖的力量。由於《創世紀》中記載人對蛇的狡猾印象,利拜亞桑被冠上七大罪之一的「嫉妒」(Envy)。

原形可能是希臘神話海神波賽頓的最強守護獸,在希臘故事《木馬屠場記》中,奧德修斯用木馬計打算攻下特洛伊,可是被特洛伊的祭司拉奧孔揭穿,這時海蛇出現把祭司拉入水中消失了。被奧德修斯派去詐降的希臘士兵說那是因為祭司說謊而觸怒海神的懲罰,令特洛伊人深信不疑,把木馬當戰利品拉入城,引致特洛伊滅亡。這條海蛇可能就是利拜亞桑。

利拜亞桑的原型在其他的宗教也有出現過,如最早的迦南文化,他是一支叫「Lotan」的大海蛇,並有七個頭,最後被巴力所殺。在烏加里特的文化(Ugatric,敘利亞的古閃族一支)中亦是一位惡魔。《黃金傳說(Legenda aurea;1470~1530)》第100章還有提及利拜亞桑大蛇的子嗣塔拉斯克(Tarasque),上半身龍身,下半身為魚,體大如牛,有劍般的牙,住在法國南部羅納河及附近的森林中,不斷地啃食當地的居民並破壞船支,最後被聖女瑪爾大用十字架收服。

以下文字摘自舊約《約伯記》四十一章十二節:「論到鱷魚(即利拜亞桑、海蛇)的肢體,和其大力,並美好的骨格,我不能緘默不言。他牙齒四是可畏的,他以堅固的鱗甲為誇,緊緊合閉,封得嚴密。這鱗甲一一相連,甚至氣不得透入其間,都是互相聯絡,膠結不能分離。他打噴嚏,就發出光來,他眼睛好像是早晨的光線。從他口中發出燒著的火把,與飛迸的火星。從他鼻孔冒出煙來,如燒開的鍋,和點著的蘆葦。他的氣點著煤炭,有火燄從他口中發出。他頸項中存著勁力,在他面前的都恐嚇蹦跳。他的肉塊互相聯絡,緊貼其身,不能搖動。他的心結實如石頭,如下磨石那樣結實。他肚腹下如尖瓦片,他如釘耙經過淤泥。他使深淵開滾如鍋,使洋海如鍋中的膏油。他行的路隨後發光,令人想深淵如同白髮。在地上沒有像他造的那樣無所懼怕,凡高大的,他無不藐視,他在驕傲的水族上作王。」

貝爾菲葛(懶惰)

原形應該就是巴力(Ba'al)。在亞述被基督教文化吸收之後,原來的形象已經不可考究(像瑪門一樣),墮落前為權天使。來源應該為「Baal-peor」,是摩亞族地區peor山的王,意為「lord of pero」,同時擁有了男太陽以及月女神的最高神格。《民數記》第二十五章記載他吃供品為生,在約旦河的東部引起了一次大瘟疫。掌發明和發現的魔神,是位雌雄同體的兩性魔神。所羅門王的著作中描述成有著牛尾的男人、厭惡女性,他是pero的王,而王座是一個便器

別西卜(暴食)

他是新約中基督耶穌有提到的鬼王,所以在撒旦名號的爭奪戰之中也有很高的聲望。又名Baal-Zebul、Baal-Zebub。而「Baal」在字義上卻是古時美索不達米亞人稱「神」用的字,而「Zebub」為王子之意,可能為菲尼基人聖典中的太陽神,在之後卻被迦南人祭祀成「糞丘之王」。在希臘神話中也有這名魔王的痕跡,因為萬神之父宙斯又名「避諱蒼蠅者」。新約中猶太人稱的鬼王。Baal-Zebul在巴勒斯坦的名氣僅次於路西弗,民間就將他和撒旦及路西弗常視為同一人。即使在耶穌為人治病時都有人質疑他是否靠著鬼王別西卜趕鬼(馬太福音十二章二十四節、馬可福音三章二十二節、路加福音十一章十五節,之中耶穌對別西卜趕鬼比喻成「撒旦不可能趕撒旦」,是指自家人不可能趕自家人來表示此實乃依神力來治病,可能後世以為說這裡指的別西卜即指撒旦)。

墮天使傳說中說他原是熾天使中聖歌隊的員,在創世紀戰爭中失敗逃走。在《列王紀》中提到所羅門拜的異教神就是指迦南太陽神巴力,而到了新約時,那時對於異教的打壓更是嚴重,即神格以轉化成為了鬼王別西卜。惡魔學將他定位成地獄的宰相,也有著作中以別西卜為地獄的帝王,設定撒旦只是來到地獄的"野黨首領",希望尋求別西卜的合作對抗天庭。《失樂園》將其描繪成深思熟慮、外貌威嚴的賢者,在墮天者中僅次於路西弗。所羅門的著作中乃刻劃成巨大的小牛或長尾巴的公羊,另外最有名的形態大概就是巨大的蒼蠅。

有關他的描述,米爾頓《失樂園》有提到,說他是一個因為美食壞了大事,甚至怒罵基督的天使。所以他犯了七大罪的大食墮落後成了一隻不斷吃東西的蒼蠅,愈吃愈是肥大,終不能再飛,也因為身體太重陷入地獄最深深處。但丁《神曲‧地獄篇》也有提到關於他的描述。


圖:鋼之煉金術師,有出現以七原罪為名的人造人。


路西法(驕傲)

最耀眼的魔鬼「明星」。被稱為拂曉的明星(即金星)。在叛變之前,是天界所有天使中最美麗、最有權柄的一位,其光輝和勇氣,沒有任何一位天使能與之相較。

但丁的《神曲》、米爾頓的《失樂園》,都是說路西法因為拒絕向聖子基督臣服,率天眾三分之一的天使於天界北境舉起反旗。經過三天的天界劇戰,路西法的叛軍終於被基督擊潰,在渾沌中墜落了九個晨昏才落到地獄。 此後神創造了新天地和人類,路西法為了復仇兼奪取新天地,乃化為蛇潛入伊甸園,引誘夏娃食用了禁斷的知識之樹的果實,再利用她引誘亞當也犯下了這違抗神令的罪。於是路西法如願使神的新受造物一同墮落,而且為諸魔神們開啟了通往這新世界的大門,自此罪、病、死終於遍佈地面。

這些明顯都是利用聖經中對撒旦的曖昧的敘述再加以合理化之後套上路西法的姓名的。而聖經上真正對於路西法這個名詞最著名的描述,更是些隱晦不明,《以賽亞書》第十四章第十二至十四節,敘述路西法的榮光,沒有提名道姓,而且這一段可能是抄自迦南(Cannan/以色列建國之地的一部份)古神話。新約《路加福音》記載耶穌講論自己曾見撒旦自天庭急速落入地獄的深坑。

其實路西法會被當作惡魔的一體應該是誤會,他原是非基督教系中的黎明(即光明)之神,中世紀有一首詩中題到:「…Lucifer, how fallest thee from the heaven....」(路西法,你如此由蒼穹而降)。這裡提到的fall是「下凡」不是「墮落」,heaven指的是天空。可把這段想做是黎明曙光的擬人格。但在中世紀基督教的世俗化風氣下,信徒多以偏陋的智識來曲解聖經。再加上路西法原本便是異教神祇,人們竟以訛傳訛地將路西法與Fallen Angel劃上了等號。以賽亞書十四章十二節:「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上墜落?…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神眾星以上…。」這一段原不是指撒旦,而是神命雅各作詩刺巴比倫王為何作孽。可能由於敘述實在太像講撒旦,一般都認為可引伸為撒旦身上。明亮之星,英文是「morning star」,路西法(light-bearing, light-born)也是晨星,以至混淆。

換言之,路西法不幸和聖經比喻撒旦的事物一樣,才有這般下場。路西法的原形據說是是古羅馬的神,形像是一持火炬的神。最早把路西法弄成魔鬼墜落前的名字,據說是早於中世紀的早期的教父。這用法是如此的普遍,使至當米爾頓寫《失樂園》時,很自然地用了路西法。真正的「拂曉明星」路西法,應該是中東民間神話的衍生傳說。在迦南、埃及和波斯都有類似的傳說。迦南人認為拂曉的明星是喚為Shalem的神祗,黃昏的明星是喚為Shahem的神祗,因為妒忌榮光遠勝的太陽神,Shahem發動叛變,而以慘敗告終,並從天上被扔了下來。也有路西法的兄弟是米迦勒甚或基督的說法。基督教、猶太教對於善的執著,不但在字面上使用了大量的完美字眼,如光輝、榮耀、神聖等形容詞外,也不忘了用文學上的「反證法」來襯托出神學的絕對。撒旦、路西法,可以說是這一切反神聖的集合,不難說一切正義的行為都是腳踩著撒旦走過去的,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苦吞了墮落,邪惡,毀滅等罪名,從無到有,他就只是一個代罪羔羊,沒有理由的被取了這個名字,永遠的腐朽因而無止地啃蝕著這個名詞。

撒旦(憤怒)

撒旦,希伯來字原意為「敵對者」,在《失樂園》中,大天使拉斐爾對亞當說:
「撒旦是他現在的名字,他當年在天上的名號已失迭。」早期在編撰舊約聖經的時候,猶太教還沒有「惡魔」的概念,當時的撒旦比較接近「試驗者」的意味(或是檢察官;可見舊約《約伯記》第一章第二節),後來衍生出一種版本,認為撒旦是嚴格追求真理的天使,無法容忍違背真理的行為。

到了巴比倫俘虜時期,因為接觸其他宗教,而創造出各種惡魔,異教神有些被當成天使;有些被當成惡魔,而撒旦吸收了一些異教邪神的形象,才演變成邪惡的古龍。《啟示錄》第十二章第三節寫到:「…有一條大紅龍,七頭十墮,七頭上戴七個冠冕。他的尾巴拖拉著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落在地上。…在天上就有了爭戰,米迦勒同他的使者與龍也同他的使者去爭戰。並沒有得勝,天上再沒有他們的地方。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旦,是迷惑普天下的,他被摔在地上,他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第二十章並有提到撒旦被捆綁一千年和末日審判的事情。先前解釋的當然是較早以前的撒旦,近代惡魔學中的撒旦經過多次演變,已經完全不同了。

在這裡不得不提另一位常被相提並論的惡魔:撒旦葉(Satanael/Satanial)他是於10世紀前半於馬其頓(今保加利亞、南斯拉夫一帶)興起的Bogomil教派所引入的惡魔名號。《以諾書》也提過這個名字,不過是說他是看守天使的一員。不該為同一人,但確信的是有關這個惡魔的檔案即是繼承了薩麥爾的身份加以放大。Bogomil教派否定教會的組織,將世界分為絕對善和絕對惡的二面,持有非常禁慾的極端思想,他們眼中的三位一體乃指神,子及惡魔;父神是一切的支配,而子持有天上的支配權,另外惡魔乃持有地上一切的支配權。說撒旦葉和基督是神的雙生子,撒旦葉成為天使中最崇高的天使,坐於神的右席。

因為想更進一步取得和神平等的地位而和追隨他的三分之一天使一齊被逐出天界。既當不成天界的神,就想自己創造一個自己的天地來當這個新天地的神。於是創造了物質的世界、又和父神達成停戰承諾製一同造出了亞當和夏娃等等。神允許他支配這個天地。但在夏娃出生的同時,撒旦葉化身成蛇和夏絓生下了該隱,之後該隱會殺了自己的兄弟,一切罪惡都來自撒旦葉。這個和猶太神秘教派思想極其類似,總之就是要徹底棄絕一切物質的享受,以否定惡魔的創世功蹟,並尋求回歸至高神前。

猶太神秘教認為至高神在人體內封印了至高神的元靈-光,若要打敗創世神(惡魔),就必須找出這個光。而撒旦葉在此故事中當然具有熾天使的位格。16世紀後,撒旦葉被基督教當作是七大罪的化身。基督教神學所謂的七大罪,和所謂的七大美德是相對的德性,最初的提出者應為耶穌。上述的惡魔們並非撒旦葉的化身,而是撒旦葉身負的各罪孽的代表性魔神。

有趣的是,這七個罪惡的位表又和一些先前提過的大魔王有重覆,而其他不在先前提到的大魔王之列的惡魔,其實也是被這種手法暗諭出他們身具撒旦的性質。因為利用惡魔形象來代表這七種罪惡的思想。是1589年的Peter Binsfield提出的,之前只是用七支兇猛的動物代表而已。這些惡魔傳到民俗常被用作為魔術書的召喚對象。有時也就被拿來當作撒旦的化身。

番外:罪行與對應的美德
四種基本美德和神學三美德合稱為七德行。

傲慢(Pride)→謙遜(humbleness)
貪婪(Greed)→慷慨(vigilance)
色欲(Lust)→貞潔(purity)
憤怒(Wrath)→溫和(composure)
暴食(Gluttony)→節制(self-restraint)
妒忌(Envy)→寬容(giving)
懶惰(Sloth)→熱心(integrity)

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短篇]行李箱

在機場的輸送帶旁,透視行李箱裡的東西,是我的興趣。

那個裡面是毒品,能成功闖關嗎?
這個裝著衣服,大概是去旅行。
嘿,一整箱鈔票,是要賄賂誰呢?

我不會去告發,也不會去藉此威脅人。

唉呀,別跟別人說!
不然,機場警衛會知道,你的行李箱裡,裝著小女孩喔!

今日開學

不想面對的事情好多....
可是又討厭什麼都不做的自己,
輕鬆過日子真的是一件難事啊。

2009年2月18日 星期三

居然是奇蹟似的All Pass

操行-------------------------------------85.00
軍訓 中國兵學概論—孫子兵法----84.00
台灣近代社會文化史--------------85.00
奇妙的水中世界-------------------76.00
中國民族史-------------------------72.00
民族宗教-----------------------------86.50
大學外文(一):日文-----------86.00

而且平均有80,真是嚇死我了!

2009年2月13日 星期五

美俄衛星相撞 美將領:被迫玩太空躲避球


原文點我

美國參謀首長聯席會議副主席卡特萊特今天說,美俄兩個衛星相撞遺留漂浮的碎片殘骸,需要幾個月才固定位置,將影響美國未來太空行動,「恐怕得玩太空躲避球」。

美國「銥集團」擁有的「銥(Iridium)33」商用通訊衛星,11日和俄國已停止功能的「宇宙(Cosmos)2251」軍用通訊衛星在地球軌道相撞。

陸戰隊將軍卡特萊特(James E. Cartwright)星期二出席一項研討會,他針對11日發生的美俄衛星碰撞事件有所分析。他強調,今日衛星數量愈來愈多,太空軌道擁擠,不能再像過去一樣,隔幾個星期才檢查一次衛星運作,各國應完整分享太空情勢資訊。

卡特萊特表示,衛星碎片可能漂浮於地球外圍一年以上,「恐怕我們要(在太空中)玩上一陣子的躲避球」。

他指出,相撞的兩顆衛星位在環繞地球較高的軌道,因此碎片會停留較久,需要一、兩個月時間,要等到所有殘骸與碎片固定後,美軍才能追蹤定位這些區域。各國也才能畫定新的軌道導航路線。

他說,如果碎片固定後佔據的區域太大,將是嚴重問題,許多商用與國安用途的衛星、特別是通訊衛星,需要特定太空區塊才有作用,如果地球軌道出現一大塊禁航區,對相關國家與公司造成財務與運作上的巨大影響。

卡特萊特聲言,希望這個衛星相撞意外能讓各國願意積極交換衛星資訊,美國不僅願與俄羅斯、包括所有國家都能完整交換分享資訊。

【2009/02/13 中央社】

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對面門神要說愛

※這是一篇內含BL的妄想小說,不喜者請慎入



咕嘟,鬱壘吞了口口水,兩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他看著面前的神荼,那張看了千餘年的熟悉面孔,心臟跳動的速度宛如失控的節拍器,撲通撲通的狂跳。神荼表情帶著困惑,但他仍然專心的看著這位老同事,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鮮紅,專注的眼神彷彿要將神荼望穿。

「神、神荼,我有話要跟你說。」鬱壘努力的不讓自己結巴,說出完整的句子。

神荼略為歪著頭,看著老同事的臉孔越來越紅,並沒有回話,只是靜靜聽著。

「其實,我、我,在這段期間以來,一直、一直很…」鬱壘越說越小聲,讓神荼聽不太清楚。

「一直很?」神荼把臉湊近鬱壘,溫熱的氣息吐在鬱壘耳邊,讓後者忍不住一把將前者推開。神荼肩膀一吃痛,忍不住『喔』的一聲。鬱壘察覺到自己魯莽的舉動,忍不住把雙手舉高。

「抱、抱歉,弄痛你了?」鬱壘小心翼翼的詢問,手想要放回神荼肩膀卻又不敢,只好趕快縮回背後。

「不,沒什麼事。鬱壘,你今天怎麼了?」神荼有如墜入五里霧中,搞不清楚鬱壘到底為何如此反常。

「我、我只是想、想跟你說…」鬱壘鼓起最大的勇氣,就要說出他的心意…




很久以前,東海上的桃都山上,有棵巨大的桃樹,每到破曉之時,都會有隻巨大的雄雞登上枝頂,大聲啼叫,傳達給世界上的雄雞聽到,牠們也就跟著啼叫,讓人們知道日出東方,該起床了。

某日,桃都山上來了一群妖魔,將桃都山上的桃子全部吃光,吃光以後,還將桃樹枝幹折損,等到天亮的時候,大公雞沒辦法跳上樹頂啼叫,世界上的公雞也不知何時該啼叫了,凡間的人民都因此受到影響。

因此,天庭打算派遣一些神去桃都山消滅惡鬼,以讓人間能恢復正常運作。然而,桃都山十分遙遠,因此都找不到自願的神去。

當神荼表明自願前去的時候,許多神明都鬆了一口氣。然而,讓其他神明訝異的是,鬱壘隨即說要跟著去。



等到宣布散會的時候,抱燭隨即把鬱壘拖去角落。

「喂,你瘋啦,沒事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打鬼?」

「沒什麼,就轉換一下心情啊。」

鬱壘在回答抱燭的問題時,雙眼仍然不時的朝著神荼望去。神荼朝鬱壘笑了笑,鬱壘不自覺的朝神荼揮了揮手。抱燭看著眼前壯漢的表情,忍不住抱頭大喊。

「不會吧,你居然對他…」

話還沒說完,抱燭的嘴就被鬱壘的大手摀住。

「閉嘴,不用你多管閒事。」

鬱壘惡狠狠的盯著抱燭,但眼尖的抱燭瞥見鬱壘泛紅的耳根,露出笑容。

「是是是,我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嗚嗚唔唔…。」

鬱壘更加用力的掐住抱燭,不讓他洩漏出任何字句。抱燭伸手在鬱壘耳邊彈了一下手指,『啪』的一個爆炸聲讓鬱壘一驚,手也隨之鬆開。

「你想掐死我阿,咳咳…」抱燭揉揉嘴巴。

「是有這個打算。」鬱壘偏過頭去,繼續盯著遠方的人兒看。

「既然這樣,你好好加油吧,我也得去抓頭野獸呢。再見啦,祝你旅途愉快。」抱燭拍了拍鬱壘的肩膀,隨即轉身離去。

「這傢伙…」鬱壘苦笑著搖了搖頭。



神荼走到鬱壘身邊,拍了一下鬱壘的背。鬱壘回頭一看,神荼正注視著離去的抱燭。

「就是他被派去人間抓一頭野獸…他是你朋友嗎?」

「是啊。」鬱壘低頭看著只到他胸膛高度的神荼,忍不住將手放在神荼頭上,揉了幾下。

「怎麼?」神荼抬頭望向鬱壘。

「沒什麼。你為什麼自願去桃都山?」鬱壘改把手放在神荼肩膀上,神荼看了一眼,轉了個身子,稍微跟鬱壘保持距離。

「我看沒人想去,而且會議氣氛挺低迷的,所以就決定去囉。」神荼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即又哼著小調,轉了幾個圈,旋離了一段距離。

「那你呢?你怎麼會想去?」神荼停下腳步,回頭一問,卻發現鬱壘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因為無聊,而且想活動活動筋骨。」鬱壘又把手放在神荼頭上。

「我聽說你是天界第一的戰神,那麼桃都山的惡鬼應該都不是你的對手吧?」神荼說。

「反正只要有架可以打就行了。」鬱壘的神情輕鬆,彷彿對天界第一戰神這種稱號不甚在意。

「你呀,不像是個武將,看起來是個文官,我們可是要去收服惡鬼, 你沒問題吧?」鬱壘上下打量著神荼。

「呵,你覺得呢?」神荼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轟隆!一隻惡鬼被天雷劈的焦黑,搖晃一陣子以後倒了下去,隨即被其他的惡鬼群踩成碎片。

「的確挺有兩下子的。」

鬱壘看著神荼不斷的催使天雷攻擊惡鬼,雷擊聲轟隆作響,惡鬼的慘叫聲不曾停息。鬱壘一邊揮舞著長戢,在惡鬼群中來回穿梭,惡鬼們如同落葉一般的被鬱壘掃動著,慘叫聲此起彼落。

「鬱壘,再半刻就天亮了!你沒問題吧!」神荼俐落的將一道符紙貼在正張大嘴吧要撲向他的惡鬼額上,惡鬼全身冒出了火焰,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沒問題!」鬱壘右手使著長戢,伸手一刺,正好刺入惡鬼體內。左手一拳向後,將想偷襲的惡鬼頭顱擊碎。



一線曙光從山後透出,此時出現一隻大雄雞跳上桃樹枝幹頂端,啼叫聲響徹雲霄。惡鬼大軍聽見啼聲,倉皇的退去。

神荼抹一抹頭上的汗,靠著桃樹緩緩坐下。鬱壘將長戢放在肩上,大步朝著神荼走來。

「還不賴嘛,還以為你只是個文官而已。」鬱壘走到神荼身邊坐下。

「還不賴嘛,還以為你只是個武將而已。」神荼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變出一個水壺,仰頭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鬱壘大笑。

神荼將水壺遞給鬱壘,鬱壘接下正要就口時,略為遲疑了一下,隨即 灌下。壺中的液體才剛入口,鬱壘就皺起眉頭。

「這不是酒啊?」鬱壘只喝了一口水,就把水壺遞還給神荼。

「那還用說,神明怎可貪杯呢?」神荼又喝了一口。

「嘖,真是無趣。」鬱壘看著神荼因為出汗而泛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一摸。

「鬱壘,你做什麼?」神荼的聲音把鬱壘拉回現實。

「哦,我看你臉上有些髒汙,想幫你擦去。」鬱壘連忙編個藉口,在神荼臉上亂抹一通。

「喔,謝啦。」神荼隨即以袖口在臉上擦拭一番。

刷啦,有樣物體在樹從上竄動,兩人同時抬頭一看,一個黑影掉落在神荼腿上。原來是方才在樹上啼教的大雄雞。靠近一看,大雄雞跟一般公雞不同,身上的羽毛五彩繽紛,雞冠也鮮豔如同紅寶石的色澤一般。大雄雞在神荼腿上咕咕啼著。神荼輕柔在牠身上順著,牠輕閉雙眼,喉嚨傳出似乎很享受的聲音。

「牠滿可愛的。」神荼說。

「哼,大概吧。」鬱壘看著大雄雞佔據了神荼的大腿,心中不禁有些妒意。

像是感應到鬱壘的目光,大雄雞抬頭望著鬱壘,一神一雞互相瞪視。

「呼,一想到千里迢迢的只為了讓這頭雞去樹頂呱呱叫,就覺得不值。」鬱壘嘆了口氣,故作輕蔑。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大雄雞像是要反駁似的,發出了一連串啼聲。

「鬱壘你也真是的,當初可是你自願要來的喔。」神荼說。

「我當初自願要來是因為你…」鬱壘突然驚覺不對,連忙忍住不說,將後面的話語吞進肚子裡。

「因為我?我怎樣?」神荼追問。

「因為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怕你有損天界威名,只好勉為其難的來幫你。」鬱壘隨意找個藉口想搪塞過去。

「喔?都來這裡快一年了,你還是這麼想嘛?」神荼的口氣帶著不滿。

其實,以神界的標準來看,神荼可以說是相當優秀的人才,雖然原本是掌管神界藏書的小官員,然而不管是法力還是武術,都有一定水準。但是在鬱壘面前,卻顯得有些無力。畢竟鬱壘的功夫高強到不需要法術輔助,也能夠殺盡來犯的惡鬼。

「也沒有啦,看你的表現也還可以啦。」鬱壘轉過頭說。

「真是多謝你啊。」神荼將大雄雞抱住,倏地站起,將大雄雞塞到鬱壘懷中以後,迅速離去。

鬱壘抱著大雄雞,望著神荼逐漸消失的背景,重重的嘆了口氣。

「咕咕?」大雄雞回頭望著鬱壘,發出疑惑的聲音。

「唉,我怎麼老是不能好好稱讚他呢?」鬱壘神情苦澀。

「咕咕咕、咕咕。」大雄雞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鬱壘問。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大雄雞咕咕啼著,似乎在安慰鬱壘。

「唉,竟然落到要讓隻雞來安慰我…」





對鬱壘來說,神荼的表現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不管是再法術方面還是武術方面,雖然神荼真正擅長的是法術,但是即使在近身戰時,也能一手使劍、一手以符紙回擊,這樣的表現已經讓鬱壘很滿意了。

另一方面,神荼也見識到,天界第一戰神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每到惡鬼來到關卡前,他總是漫不在乎的扛起戰戢,輕鬆的走到惡鬼大軍前面,等到沉不住氣的惡鬼一上前,就被他刺穿一個大窟窿。而他在惡鬼群中穿梭自如的樣子,每每讓神荼印象深刻。

又到了雞鳴時刻,惡鬼群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兩神並肩靠在桃樹底下,稍事休息。

「你不覺得,他們就像是蟑螂一般,怎麼清也清不完嘛?」鬱壘舒緩著筋骨。

「不過,他們也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會出現了。」神荼揉揉肩膀。

「是啊,也免得你這麼勞累。」鬱壘說。

鬱壘這句話聽在神荼耳裡,覺得有些刺耳,使他忍不住反駁。

「不會啊,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你還逞強,每次休息時都看你快要累垮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鬱壘並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

「都如何?很可笑嘛?」神荼不甘的追問。

「算了,反正你不需要這麼拼命,我來就可以了。」鬱壘沒有正面回答,打算敷衍過去。

儘管鬱壘的本意是不希望神荼太過操勞,甚至是希望神荼能夠多一靠他一點,然而這句話卻惹惱了神荼。

「是喔,那你就打到死吧!肌肉笨蛋!」神荼生氣的離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鬱壘,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神荼走掉。

啪沙啪沙,大雄雞從桃樹上降落,看不見神荼的蹤影,再加上鬱壘懊惱的神情,彷彿了然於心的開口詢問鬱壘。

「又氣跑了神荼、咕?」

兩百年來看著同樣的戲碼一再上演,加上大雄雞聽著神荼和鬱壘的對話,竟也懂得開口說話,只是改不了雞的習性,會在語尾加個「咕」字。

「喚晨是你啊…」鬱壘看了大雄雞一眼,無精打采的用頭抵著樹幹。

「你說話就不能直接一點嘛、咕?幹嘛老是拐彎抹角的、咕。」喚晨跳到鬱壘背上,舒服的坐著。

「為什麼神荼老是會生氣啊…我真的不懂…」鬱壘有節奏的用頭撞著樹幹,發出沉悶而規律的聲響。

「咕、因為你是個笨蛋、咕咕。」喚晨毫不留情的說。

「…我突然想吃烤全雞。」鬱壘惡狠狠的回答。

「怕你不成、咕。」喚晨從鬱壘背上跳到了桃樹枝幹上,腳爪故意用力在鬱壘背上戳了一記。吃痛的鬱壘大聲咒罵,卻抓不到行動靈活的喚晨。

「多學學怎麼說話吧咕!不要老是找我抱怨、咕咕!」喚晨很快的消失樹叢深處。

「死雞!被我抓到你就等著上火堆吧!」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喚晨得意的聲音從樹叢裡傳出。



然而,時間過的很快,神荼跟鬱壘鎮守在桃都山也有五百餘年之久。惡鬼就像野火一樣,風一吹就又冒出一堆。即使是神荼、鬱壘兩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幸好天庭那有聽到兩神的聲音,陸續派了一些神過去支援。兩神也逐漸有了空閒的時間。

這天,神荼和鬱壘和秦叔寶、尉遲恭兩人交班以後,抽空前往了抱燭的住處去探訪。(其實是鬱壘硬拖神荼去的)

「喲,好久不見啦。」抱燭打開門,看見是許久不見的好友,高興的打了聲招呼。

「的確是很久沒見面了…這位是?」鬱壘看著抱燭身後,一個全身宛如黃金打造的少年。

「喔,他叫年,是我去凡間抓回來的。年,跟兩位打個招呼啊。」抱燭把年抓到身前。

「你們是誰?」年好奇的看著眼前兩個神,滴溜溜的雙眼打轉著。

「我叫神荼,這邊這個長的很嚇人又粗魯的叫鬱壘。」神荼稍微俯身跟眼前的少年視線同高,親切的跟他打招呼。抱燭聽見神荼的介紹,忍不住噗嗤一笑。鬱壘瞪了抱燭一眼。

「神書…是很多字的一種書嘛?我不喜歡看書。」年扁了扁嘴,可愛的模樣讓神荼微微一笑。

「年,今天看完《孟子‧粱惠王》,就帶你去一處新的甜品店喔。」抱燭揉揉年的頭說。

「真的嗎!可是孟子這個人好囉唆耶,還說什麼自己不喜歡跟人辯論,卻又說了一大堆話。」年歪著頭說。

「那也沒辦法啊,那是他吃飯的方法嘛。乖,你先去看書吧。」

「晚一點再說!書,陪我玩吧!」

「咦?啊,好…」

年話一說完,就拉著神荼一溜煙的跑走了。留下抱燭跟鬱壘兩個人面面相覷。

「算啦,好久不見,來喝酒吧?」抱燭問。

「好啊,呆在桃都山上,都沒機會喝酒!」鬱壘一口答應。



「所以說,這五百餘年有什麼進展嘛?」抱燭搖搖酒杯,詢問鬱壘。

鬱壘沒有回答,一口氣把酒喝完。

「什麼?別跟我說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表白?」抱燭不可思議的看著鬱壘。

鬱壘看了抱燭一眼,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好再把酒斟滿,一飲而盡。

「明明是天界第一的戰神,卻連這種小事都沒辦法搞定,真是…」抱燭搖搖頭。

「那隻野獸是怎麼回事?是你新養的寵物嘛?」鬱壘突然問道。

「年不是寵物。」抱燭正色回答。

「我記得當初天庭派你去凡間處理一頭野獸…年該不會就是…?你沒把牠交出去?」鬱壘挑眉。

「當初只說過要我收服,可沒說要交出去。」抱燭喝了一口酒。

「呵,你愛上他了?」鬱壘冷笑一聲。

「是啊,那又如何?」抱燭反問。

「一見鍾情?」

「你不也是。」

鬱壘看著抱燭,抱燭一手稱著下巴,手肘支在桌上,神情自若的回望著。過了許久,鬱壘笑了起來,抱燭也跟著笑著。

「你已經都搞定了?」鬱壘好奇的問。

「那還用說。」抱燭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你也加油啊,至少得先表白,才不枉天界第一戰神的名號啊。」

「囉唆,當初是你沒來參加,否則這名號說不定是你的。」鬱壘說。

「我對這種事情沒啥興趣。別管這麼多了,今天就大醉一場吧。來,喝!」抱燭把酒罈直接舉到桌上。

「很好,怕你不成!」鬱壘直接將酒罈舉起,抬頭一飲而盡。



等到神荼跟年回來以後,房間散落著無數的空酒罈,而鬱壘跟抱燭兩個人都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了。

「他們怎麼了?」年戳戳抱燭的臉頰。

「他們醉倒了。沒看過神仙還這麼放蕩的…還一次兩個!」神荼舉手摀住額頭,伸手搖搖鬱壘的肩膀。

「鬱壘?你還好嗎?」

鬱壘努力抬起頭來,失神的雙眼焦距勉強對準神荼。他嘴角一咧,口吐醉言。

「還好還好…再來一杯。」鬱壘雙手一抱,環住神荼將他拉進,然而酒氣讓神荼皺緊眉頭,想推開卻又因為鬱壘的怪力,根本紋風不動。

「小年,你們這邊還有空房嘛?」神荼吃力的一肩扛住鬱壘。

「有啊,走出這間以後左轉、右轉再左轉就到了。」年頭也不回,繼續用手指戳著抱燭的腰,惹的抱燭一陣怪笑。

「謝啦…鬱壘,你很重耶!」

「呵呵、嘿嘿哈哈。」鬱壘發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笑聲,腳步蹣跚。鬱壘任由神荼拖著,離開了房間。

等到神荼和鬱壘一離開房間,抱燭突然從地上起身,一把抓住年,把他拋到床上去。

「燭?呵呵哈哈、呀哈哈哈!不要搔我癢啦!」年因為抱燭的搔癢攻擊不停的扭動身軀,讓壓著年的抱燭逐漸心癢難耐。抱燭手一揮,整個房間昏暗下來。嘻笑聲也逐漸轉變成曖昧的喘息聲。



拖著鬱壘龐大的身軀,神荼好不容易才把他送到空房去。

「真是重…我怎麼沒想到用法術來搬運?呼…」把鬱壘安置在床上以後,神荼抹抹額頭,稍事休息。

「神荼…」

「怎麼了?」

神荼一聽鬱壘的呻吟聲,走到床邊查看。鬱壘起身坐起,完全不見有醉酒姿態。

「神荼,能跟你守護桃都山,是我的榮幸。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夥伴。」鬱壘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

「你喝醉了在說醉話對吧?我才不會高興咧。」神荼聽鬱壘這樣讚美他,雖然有點高興,但還是故作冷淡。

「我沒有醉。」鬱壘正色道。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神荼準備起身「我弄點水來給你喝好了。」

「神荼!」鬱壘一手抓住神荼肩膀,讓神荼一個腳步不穩,跌到了鬱壘身上。

「你沒事吧!」「我沒事…」

鬱壘這時才發現,神荼跟他靠得好近好近,從神荼身上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那是紙張混雜著汗水的味道,五百餘年了,鬱壘非常熟悉這種味道,每次在天亮,喚晨啼叫過後,兩人總是並肩坐在桃樹下休息。鬱壘偶爾會藉故靠在神荼肩上,從神荼身上傳來的氣味,總是能令鬱壘放鬆,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情在他的胸口震盪著。

神荼掙扎著在鬱壘身上翻動著,此舉讓鬱壘的內心更加的悸動,為了克制住慾望,鬱壘兩手扶住神荼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抱歉,一個不留神就…」神荼不好意思的道歉,想要盡快起身離開鬱壘。卻發現鬱壘的雙手牢牢的扣住他。

「鬱壘?」神荼小心翼翼的望著鬱壘。發現鬱壘的眼底帶著堅決,神荼為此而震懾住。

「神荼,我有話要對你說…」鬱壘直盯著神荼,決定要好好說出口



「我喜歡你,不,我愛你。」鬱壘一口氣說出。

過了片刻,神荼回過神來。

「我?你說你,喜歡,我?」像是要確認似的,神荼一字一句的回問。

「沒錯,我,鬱壘,愛上了你,神荼。」

「你真的醉了…」神荼慌亂起來,想要從鬱壘手中掙脫。

「我是認真的,神荼。」

「可、可是你…」神荼欲言又止。

「神荼,以前我隱藏了自己的心意,卻總是惹惱了你,但是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要惹惱你的。」

「是、是這樣嘛?」

「是。」鬱壘點頭「我今天終於想通了,要完完整整的向你表白。神荼,我愛你。」

鬱壘話一說完,低頭吻上了神荼。

「唔…」沒料到鬱壘會有如此舉動,神荼瞪大了眼,全身僵直住。

鬱壘的唇輕柔的覆蓋住神荼的,神荼感到一陣溫熱的觸感,不知如何是好,緊張的忘了呼吸。過了一會,鬱壘試探性的將舌頭伸出,試圖撬開神荼的雙唇。而神荼這時也達到極限,略微將口張開想要呼氣,鬱壘趁機長驅直入,在神荼的口中翻攪。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神荼,在鬱壘的進攻之下,漸漸感到全身酥麻,身子軟了下來。

過了良久,鬱壘依依不捨的離開神荼。神荼氣喘吁吁,雙唇因為鬱壘而顯得豔紅。

「我還想,對你做更多…」鬱壘的眼神飽含著情慾,看著神荼因為他的關係而顯得有些凌亂的姿態。

「更、更多?」神荼不解的問。

「對,更多。」鬱壘一手撫著神荼的臉頰,低啞的說著。「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開始?」

鬱壘將神荼打橫抱起,放在床上,隨即以巨大的身軀覆蓋住神荼,雙唇湊近神荼耳邊,嘶啞低沉的嗓音讓神荼感到一陣戰慄。

「沒錯,我要把我這五百年來沒說出口的,一一向你說清楚。」





「接下來呢,有沒有更火辣的發展?例如說你把荼推到床上開始好好愛他之類的?」年認真的追問著鬱壘,一旁的神荼笑的很尷尬。

「抱燭,你到底都教了小年什麼啊!」神荼的臉色微紅,忍不住出聲斥責。

「該教的都教啦。」抱燭一派輕鬆的喝了一口茶。

「不該教的也都教了是吧,不良神仙。」神荼咕噥著。

「嘿,說到這點你們也是啊,還好意思說我咧。」抱燭看著依偎在一起的神荼和鬱壘兩人,鬱壘的手還親暱的搭在神荼肩上,反過來調侃他們。

「接下來就跟你跟抱燭常常在床上作的事情一樣啦,沒什麼好說的。」鬱壘神秘兮兮的笑著。

「燭在床上對我做過很多事耶,你是說哪種?」年說。

「喔?例如哪些事啊,這我很有興趣。」鬱壘湊近年,想要仔細聽聽。

「燭會對我唔唔嗯嗯呼…」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抱燭遮住嘴巴,仔細一看,一絲紅暈在抱燭臉上出現。

「呵呵,你們還要去參加世界守門人會議吧?來得及嘛?」抱燭連忙轉移話題。

「的確,這次輪到我們當主席呢,該走了,鬱壘。」神荼配合著抱燭的話頭,順勢接了下去。

「我還想聽聽抱燭是怎麼跟年…噗嗚!」神荼一肘撞向鬱壘的肚子,讓鬱壘痛到說不出話來。

「真是失禮了,我們就先告退,不用送了。」神荼的臉色微紅,向抱燭跟年兩人行個禮,一把就要把鬱壘往外拖。

「你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麼重,晚上看我怎麼…」

「閉嘴!」神荼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鬱壘嘴上,鬱壘因為靜默符的威力,喉嚨發不出聲音,想要撕也撕不下來。

「有空再來玩啊。」抱燭揮手向兩神漸漸消失的背影告別。

「噗哇!燭你怎麼不讓我說話!」年好不容易把抱燭的手拉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看還是有必要教教你哪些話不能說…」抱燭苦惱著回答。



「哈,終於撕下來了。」鬱壘把符紙扯下,揉成一團隨手一丟。「你剛剛那一下下手挺重的耶,痛死了…」

鬱壘揉揉腹部,彎腰擺出痛苦的神情。神荼本來還不想理會,但是隨著鬱壘開始哀嚎,也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打太用力了,於是靠近鬱壘想要檢查一下。就在神荼正要開口詢問時,鬱壘突然起身抱住神荼,直直吻了下去。

過了一會,神荼努力保持神志清醒,不讓鬱壘的吻功迷去心神,努力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伸到鬱壘背後貼上。符一貼住,鬱壘就如同石像一般動彈不得。神荼努力推開鬱壘,他的臉色豔紅,一手撫在唇上,氣喘吁吁的大罵。

「變態!色狼!滿腦子只會想這種事情!」

「你又來這招!」被定身的鬱壘大喊。

「閉嘴,不然我就用天雷咒劈你!看能不能把你的腦子劈回正常!」

「這不能怪我,誰叫你的氣息迷惑住我,我情不自禁!」

「你、你還狡辯!」神荼氣得臉色越來越紅潤,講話也結巴起來。

「對,還有你就算生氣了的樣子也這麼可愛,害我老想逗你,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

「對啊,每次看到你那副模樣,我都想起每次把你弄上床去好好的愛你的模樣,看你結實卻又不失細緻的身體,因為我的愛撫而顫抖;
聽你因為我的愛撫而低吟的美麗嗓音說還要,品嘗你…」

「閉、閉嘴!」



轟隆!一陣雷擊響起。讓正躺在床上熟睡著的抱燭甦醒過來,他看看懷裡的年,確定年沒有被雷聲吵醒以後,喃喃唸了幾句。

「鬱壘那個傢伙,真是學不到教訓。」

桃都山上,正在樹上打盹的喚晨,聽到了雷鳴聲,驚醒了過來。

「真是的,他們倆個又吵架了?咕…」



某時某地,世界守門人會議。

「又遲到?我看下次不要找他們當主席了」賽柏拉斯其中一個頭說。

「算了算了,我們先開始吧。今天的主題是…」斯分克斯說。

2009年2月7日 星期六

書展買了哪些書?

四葉妹妹 (8)
狼與辛香料 (7)
人類衰退之後 (2)
魔法製造有限公司
最後理論
奇幻文學寫作的十堂課

本來想買文學少女的...但是中文版好像快出完結了,
乾脆就等一口氣全買...吧?

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

純情年獸酷爆竹

※這是一篇內含BL的妄想小說,不喜者請慎入



很久很久以前,當時的人們在過新年時,總會有一頭野獸跑來搗亂。由於野獸總是在過年的時候出沒,被取了個渾名叫做「年獸」牠會偷吃人們準備好的食物,而且還吃的滿地殘渣;扯壞人們添購的新衣,讓衣服跟破布沒兩樣;會在人們大掃除完以後跳出來弄亂,害得人們還得多掃一次。人們對這頭神出鬼沒的怪獸一點法子也沒有。

當時的人想,如果每到過年都得這樣折騰一次,那真是苦不堪言。於是人們向上蒼祈禱,希望上天能夠派一個神明下來鎮住那頭野獸。

天庭聽到了凡間傳來的怨言,召開了一場臨時會議,不過天上也要過年,正是神手不足的時候。幾經商討以後,決定派一位名叫抱燭的神明下凡。抱燭是火神的一支,天庭的神認為野獸應該都怕火,派一位火神下凡應該正好能克制。於是抱燭就領命下凡,去收服年獸。


時值歲末,又到了即將除舊佈新的時刻。人們知道有位神仙來到凡間,莫不欣喜。每個人都心想,總算不用在過年時搞得雞犬不寧了。人們滿心期待這位神仙能夠一展神通,將年獸手到擒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抱燭這麼想著。於是他開始向凡人打聽,那頭名叫年獸的野獸有什麼特徵。

證人甲「我只看過一眼,年獸很機靈,一察覺到我們出現就消失了。」
行動迅速…
證人乙「年獸非常貪吃,對了,尤其喜歡吃甜品。」
嗜吃甜品…
證人丙「我們家的新衣新褲都被牠扯爛了,牠一定是跟衣物有仇!」
討厭衣物…
證人丁「對了對了,年獸還會到處惡作劇呢。」
性喜作亂…
「還有還有…」

似乎都是一面倒的惡評。抱燭心想。然而,在詢問到有沒有人因此而受傷時,抱燭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沒有耶…沒聽說過年獸會吃人的。」
「是啊,也沒有人因為年獸而受傷。」

看來這頭野獸也不是無可救藥啊。抱燭這麼想著。
「大神啊,請您務必要幫幫我們啊。」人們一同向抱燭下跪。

「我明白了,那麼,我就來個守株待兔吧。」



是夜,所有人都沉睡之時,一頭有著金色毛髮的野獸出沒,奔跑時幾乎看不見四肢踏地。牠迅速的在夜裡穿梭,由於速度之快,只留下了幾道光芒在夜裡閃爍著。

「嗯哼…今天要找哪家下手呢…」野獸口吐人言,喃喃自語。

在一棟美輪美奐的大宅前,野獸停下腳步。

「嗚喔,這麼大的房子,以前從來沒看過耶。裡面一定很多好吃好玩的!」

野獸輕輕一躍,就跳進了宅邸內。很快的,牠就被一股甜美的味道吸引住。

「好香的味道!」

野獸循著味道來源,進去了一棟屋內。屋內十分昏暗,只有一盞燭火搖曳著,正中央的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甜糕、糖品,且地上有不少華美的衣綢。野獸一見,喜不自勝。

「真是好運,挑上了這麼好的獵物!」



正當野獸要大快朵頤的時候,四周突然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劈哩啪拉劈哩啪拉!隨著聲音消失,屋內也大放光明,房內唯一的一盞燭火也同時化作了一位有著鮮紅長髮的高大青年。

「嘿,沒想到這陷阱還真的有用…嗯?」

抱燭看著地上,躺著一個昏厥過去的少年。他不著寸縷,身材嬌小,頂著一頭耀眼的金髮。少年手中還抓著一塊甜糕,即使是昏過去了,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

「唔…該不會抓錯人了吧?」抱燭搔搔頭頂。蹲下身仔細檢視。

幾番翻查後,抱燭發現少年的頭上有著獸耳,臀部還長著一條尾巴。而且毛色都與進門的那頭野獸顏色相同。看來應沒抓錯人…或許說沒抓錯獸?抱燭一把抱起少年,走出門外。

外頭早就有許多人在等候著,看見抱燭出來,都急切的詢問著。

「抓到了嗎?」
「該不會又被他跑了吧?」
「懷中的少年是?」

「年獸已被我捕獲,各位可以安心的過年了。在下先告辭了。」
話一說完,抱燭四周冒出了一團火焰。隨著火焰消失,抱燭跟他懷理的少年也消失無蹤。人們面面相覷。



「唔…我吃不下了…再來一些麥芽糖!」

還真是好胃口啊,抱燭搖搖頭嘆氣。回到了天界,抱燭並沒有打算把少年交給天庭審理,而是帶回居所,畢竟上頭那些大老沒說要怎麼處理,只說要去「收服」野獸。

「呼喔!好大的雪花糕,呼姆呼姆…怎麼咬不動?」

睡夢中的少年一邊咬著蓋在他身上的棉被,一邊皺起眉頭。抱燭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也該辦正事了。雖然還想繼續看少年的睡顏,抱燭還是決定先把少年喚醒。他一彈指,發出了一陣劈啪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還是把少年驚醒。

「嗚哇!」

少年雙手遮住他的耳朵,眉頭皺的更緊,驚慌的神色讓抱燭於心不忍,於是開口安撫。

「沒事了,睜開眼睛吧。」

抱燭輕輕撫著少年的頭,少年怯怯的睜開雙眼,很快的左顧右盼,像是在確定不會再有爆炸聲,才安心的拍拍胸口。這時少年才注意到抱燭的存在。

「你是?這裡是?」

少年疑惑的歪著頭問,可愛的神色讓抱燭忍不住微微出神。抱燭清一清喉嚨,穩定一下心神。

「我是抱燭,這裡是我家。」

「你家?我本來不是在一棟大房子裡偷吃…啊。」不小心說溜了嘴,少年連忙遮住嘴巴,困窘的不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抱燭假裝沒聽清楚,雙手抱胸,一派輕鬆的說。

「然後我記得我聽到了好大一陣的爆炸聲以後,就沒有印象了。」

「是啊,爆炸聲是我弄出來的。怎麼,你怕那種聲音嘛?」抱燭好奇的問。

「對啊,爆炸好可怕的,每次聽到都讓我想要逃走。」少年認真的回答。

「是這樣啊…」

「雖然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裡,但是我得走了,後會有期。」

少年掀開棉被,很快的跳下床就要離開,毫不在意自己是赤身裸體。但是走到門口以後,才發現門推不開。

「門怎麼打不開啊!」少年用力的推阿推,門還是紋風不動。

「我施了法把他封住了。」抱燭走到桌子旁,拉開了椅子坐下,悠閒的倒了杯茶。

「讓我出去!否則…」少年轉頭看著抱燭,露出凶狠的表情。

「否則怎樣?要變成一條大狗把我吃了嗎?」抱燭啜了一口茶。

「你怎麼知道?」少年露出驚訝的神色。「沒關係,看到我的真面目後,每個人都會嚇的尖叫!」

「是嘛?」

少年直接朝抱燭撲了過去,然而抱燭只是輕鬆的彈了彈手指,四周就冒出了劈哩啪啦的爆炸聲,少年尖叫著摀著耳朵,順著衝勢栽進了抱燭懷裡。

「呀呀呀!救命啊!」少年放聲慘叫。

「怎麼啦?」

「啊!嗚哇!訝訝!好可怕!快停!不要!嗚!」即使摀住耳朵,仍然沒辦法阻止聲音傳入少年耳中。尖叫到最後,少年開始啜泣起來,察覺到懷中的人兒的異狀,抱燭讓爆炸聲停了下來。

「乖、乖,你聽,沒有聲音囉。」

「真、真的嘛?」帶著濃濃的哭音,少年可憐兮兮的問,雙手仍然不敢從耳朵放下。

「真的,你把雙手放下來聽聽。」

少年怯怯的把雙手放下,過了一會,安心的嘆了口氣。

「來,吃一塊甜糕壓壓驚。」抱燭隨手一揮,桌上冒出了四五樣甜點,他拿了一塊遞到少年嘴邊。少年遲疑了一下,鼻子湊近嗅了一嗅,才咬了一小口,隨即雙手拿著糕點大口吃了起來。

「好甜,好好吃。」少年高興的吃著糕點,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已經把被爆炸聲嚇哭的事拋到腦後。抱燭看著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兩三下糕點就被解決了,少年看著桌上,嘴巴舔著手指,臉上幾乎可以看到寫著「可以吃嘛?」幾個字。抱燭伸手拿了一碗湯圓,一口一口的餵起少年。

很快的桌上的甜點都被清光了。少年舔舔嘴,意猶未盡的拍拍肚皮。

「真好吃,可惜不太夠。」少年的嘴角還留著一些殘渣,抱燭溫柔的以手拭去,放入自己口中品嘗。

「嗯…的確很甜。」抱燭低頭看著少年,兩人視線相連,抱燭忍不住把臉湊近,眼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少年突然一把抱住抱燭的頭,阻止了即將發生的事。

「我還沒問你的名字耶,你叫什麼名字?」
「抱燭,這麼說來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年,不是黏搭搭的黏,是一年的年。」

「原來人們沒叫錯啊…」抱燭心理想著。

「爆竹,是會爆炸的竹子嘛?,我最討厭那種東西發出的聲音了」年露出厭惡的表情,抱燭忍不住笑了。

「不是,是抱著燭火的抱燭,不是會爆炸的竹子。雖然我很擅長讓東西爆炸啦。」最後一句話抱燭是低聲說的,年並沒有聽清楚。

「爆竹,抱燭,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我叫你燭就好了,跟我一樣只要一個字!」年率性的下了決定。

「也無所謂。」抱燭溫柔的笑著。



就這樣,年獸跟著抱燭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人們也不用擔心年獸在過年時出來搗蛋,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2009年2月3日 星期二

被邀請回附中參訪

○○○ 女士/先生,您好:
社科院將於2/26日中午12點前往師大附中高中參訪

招募師大附中畢業的社科院學生5名(希望是五個不同系所喔)

工讀金優渥 又可以跟母校的老師 學弟妹們敘舊

快快來報名

報名日期至2/6日止



昨天收到了這樣的信,覺得很懷念。
到底該不該去呢....

2009年2月1日 星期日

短暫技術問題 Google錯標網站有傷害性


1/31晚上的事情。
原文點這

搜尋引擎Google的安全保護程式今天發生短暫技術問題,使用者連結到的搜尋網頁都被警告可能有害,造成網路一片混亂。

格林威治時間31日下午2時30分(台灣時間31日晚上10時30分)到下午3時25分(台灣時間31日晚上11時25分),使用者以Google搜尋到的網站,都會標示「警告!這個網站可能會損害您的電腦」。

Google搜尋產品和使用者經驗副總梅爾(MarissaMayer)在公司官方部落格指出:「發生什麼事了?很簡單,就是人為疏失。」

Google與調查消費者申訴的組織StopBadware.org合作,定期接收惡意網站名單更新。

梅爾說明:「我們定期收到最新名單,今早收到這樣最新的名單,並在網站上公布。」

梅爾說;「但不幸地(這裡就發生了人為疏失),電腦全球資源定址器(URL)中的"/"符號被錯誤列為檔案數值,結果就擴大延伸至所有的URL。」

使用者想要進入網站都被Google阻擋,而被指引轉到StopBadware.org。

問題狀況在格林威治時間下午3時10分(台灣時間31日晚上11時10分到下午3時25分(台灣時間31日晚上11時25分)間恢復正常。該公司表示「對今早造成使用者不便,及網站所有者網頁不正確被標示表達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