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對面門神要說愛

※這是一篇內含BL的妄想小說,不喜者請慎入



咕嘟,鬱壘吞了口口水,兩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他看著面前的神荼,那張看了千餘年的熟悉面孔,心臟跳動的速度宛如失控的節拍器,撲通撲通的狂跳。神荼表情帶著困惑,但他仍然專心的看著這位老同事,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鮮紅,專注的眼神彷彿要將神荼望穿。

「神、神荼,我有話要跟你說。」鬱壘努力的不讓自己結巴,說出完整的句子。

神荼略為歪著頭,看著老同事的臉孔越來越紅,並沒有回話,只是靜靜聽著。

「其實,我、我,在這段期間以來,一直、一直很…」鬱壘越說越小聲,讓神荼聽不太清楚。

「一直很?」神荼把臉湊近鬱壘,溫熱的氣息吐在鬱壘耳邊,讓後者忍不住一把將前者推開。神荼肩膀一吃痛,忍不住『喔』的一聲。鬱壘察覺到自己魯莽的舉動,忍不住把雙手舉高。

「抱、抱歉,弄痛你了?」鬱壘小心翼翼的詢問,手想要放回神荼肩膀卻又不敢,只好趕快縮回背後。

「不,沒什麼事。鬱壘,你今天怎麼了?」神荼有如墜入五里霧中,搞不清楚鬱壘到底為何如此反常。

「我、我只是想、想跟你說…」鬱壘鼓起最大的勇氣,就要說出他的心意…




很久以前,東海上的桃都山上,有棵巨大的桃樹,每到破曉之時,都會有隻巨大的雄雞登上枝頂,大聲啼叫,傳達給世界上的雄雞聽到,牠們也就跟著啼叫,讓人們知道日出東方,該起床了。

某日,桃都山上來了一群妖魔,將桃都山上的桃子全部吃光,吃光以後,還將桃樹枝幹折損,等到天亮的時候,大公雞沒辦法跳上樹頂啼叫,世界上的公雞也不知何時該啼叫了,凡間的人民都因此受到影響。

因此,天庭打算派遣一些神去桃都山消滅惡鬼,以讓人間能恢復正常運作。然而,桃都山十分遙遠,因此都找不到自願的神去。

當神荼表明自願前去的時候,許多神明都鬆了一口氣。然而,讓其他神明訝異的是,鬱壘隨即說要跟著去。



等到宣布散會的時候,抱燭隨即把鬱壘拖去角落。

「喂,你瘋啦,沒事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打鬼?」

「沒什麼,就轉換一下心情啊。」

鬱壘在回答抱燭的問題時,雙眼仍然不時的朝著神荼望去。神荼朝鬱壘笑了笑,鬱壘不自覺的朝神荼揮了揮手。抱燭看著眼前壯漢的表情,忍不住抱頭大喊。

「不會吧,你居然對他…」

話還沒說完,抱燭的嘴就被鬱壘的大手摀住。

「閉嘴,不用你多管閒事。」

鬱壘惡狠狠的盯著抱燭,但眼尖的抱燭瞥見鬱壘泛紅的耳根,露出笑容。

「是是是,我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嗚嗚唔唔…。」

鬱壘更加用力的掐住抱燭,不讓他洩漏出任何字句。抱燭伸手在鬱壘耳邊彈了一下手指,『啪』的一個爆炸聲讓鬱壘一驚,手也隨之鬆開。

「你想掐死我阿,咳咳…」抱燭揉揉嘴巴。

「是有這個打算。」鬱壘偏過頭去,繼續盯著遠方的人兒看。

「既然這樣,你好好加油吧,我也得去抓頭野獸呢。再見啦,祝你旅途愉快。」抱燭拍了拍鬱壘的肩膀,隨即轉身離去。

「這傢伙…」鬱壘苦笑著搖了搖頭。



神荼走到鬱壘身邊,拍了一下鬱壘的背。鬱壘回頭一看,神荼正注視著離去的抱燭。

「就是他被派去人間抓一頭野獸…他是你朋友嗎?」

「是啊。」鬱壘低頭看著只到他胸膛高度的神荼,忍不住將手放在神荼頭上,揉了幾下。

「怎麼?」神荼抬頭望向鬱壘。

「沒什麼。你為什麼自願去桃都山?」鬱壘改把手放在神荼肩膀上,神荼看了一眼,轉了個身子,稍微跟鬱壘保持距離。

「我看沒人想去,而且會議氣氛挺低迷的,所以就決定去囉。」神荼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即又哼著小調,轉了幾個圈,旋離了一段距離。

「那你呢?你怎麼會想去?」神荼停下腳步,回頭一問,卻發現鬱壘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因為無聊,而且想活動活動筋骨。」鬱壘又把手放在神荼頭上。

「我聽說你是天界第一的戰神,那麼桃都山的惡鬼應該都不是你的對手吧?」神荼說。

「反正只要有架可以打就行了。」鬱壘的神情輕鬆,彷彿對天界第一戰神這種稱號不甚在意。

「你呀,不像是個武將,看起來是個文官,我們可是要去收服惡鬼, 你沒問題吧?」鬱壘上下打量著神荼。

「呵,你覺得呢?」神荼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轟隆!一隻惡鬼被天雷劈的焦黑,搖晃一陣子以後倒了下去,隨即被其他的惡鬼群踩成碎片。

「的確挺有兩下子的。」

鬱壘看著神荼不斷的催使天雷攻擊惡鬼,雷擊聲轟隆作響,惡鬼的慘叫聲不曾停息。鬱壘一邊揮舞著長戢,在惡鬼群中來回穿梭,惡鬼們如同落葉一般的被鬱壘掃動著,慘叫聲此起彼落。

「鬱壘,再半刻就天亮了!你沒問題吧!」神荼俐落的將一道符紙貼在正張大嘴吧要撲向他的惡鬼額上,惡鬼全身冒出了火焰,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沒問題!」鬱壘右手使著長戢,伸手一刺,正好刺入惡鬼體內。左手一拳向後,將想偷襲的惡鬼頭顱擊碎。



一線曙光從山後透出,此時出現一隻大雄雞跳上桃樹枝幹頂端,啼叫聲響徹雲霄。惡鬼大軍聽見啼聲,倉皇的退去。

神荼抹一抹頭上的汗,靠著桃樹緩緩坐下。鬱壘將長戢放在肩上,大步朝著神荼走來。

「還不賴嘛,還以為你只是個文官而已。」鬱壘走到神荼身邊坐下。

「還不賴嘛,還以為你只是個武將而已。」神荼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變出一個水壺,仰頭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鬱壘大笑。

神荼將水壺遞給鬱壘,鬱壘接下正要就口時,略為遲疑了一下,隨即 灌下。壺中的液體才剛入口,鬱壘就皺起眉頭。

「這不是酒啊?」鬱壘只喝了一口水,就把水壺遞還給神荼。

「那還用說,神明怎可貪杯呢?」神荼又喝了一口。

「嘖,真是無趣。」鬱壘看著神荼因為出汗而泛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一摸。

「鬱壘,你做什麼?」神荼的聲音把鬱壘拉回現實。

「哦,我看你臉上有些髒汙,想幫你擦去。」鬱壘連忙編個藉口,在神荼臉上亂抹一通。

「喔,謝啦。」神荼隨即以袖口在臉上擦拭一番。

刷啦,有樣物體在樹從上竄動,兩人同時抬頭一看,一個黑影掉落在神荼腿上。原來是方才在樹上啼教的大雄雞。靠近一看,大雄雞跟一般公雞不同,身上的羽毛五彩繽紛,雞冠也鮮豔如同紅寶石的色澤一般。大雄雞在神荼腿上咕咕啼著。神荼輕柔在牠身上順著,牠輕閉雙眼,喉嚨傳出似乎很享受的聲音。

「牠滿可愛的。」神荼說。

「哼,大概吧。」鬱壘看著大雄雞佔據了神荼的大腿,心中不禁有些妒意。

像是感應到鬱壘的目光,大雄雞抬頭望著鬱壘,一神一雞互相瞪視。

「呼,一想到千里迢迢的只為了讓這頭雞去樹頂呱呱叫,就覺得不值。」鬱壘嘆了口氣,故作輕蔑。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大雄雞像是要反駁似的,發出了一連串啼聲。

「鬱壘你也真是的,當初可是你自願要來的喔。」神荼說。

「我當初自願要來是因為你…」鬱壘突然驚覺不對,連忙忍住不說,將後面的話語吞進肚子裡。

「因為我?我怎樣?」神荼追問。

「因為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怕你有損天界威名,只好勉為其難的來幫你。」鬱壘隨意找個藉口想搪塞過去。

「喔?都來這裡快一年了,你還是這麼想嘛?」神荼的口氣帶著不滿。

其實,以神界的標準來看,神荼可以說是相當優秀的人才,雖然原本是掌管神界藏書的小官員,然而不管是法力還是武術,都有一定水準。但是在鬱壘面前,卻顯得有些無力。畢竟鬱壘的功夫高強到不需要法術輔助,也能夠殺盡來犯的惡鬼。

「也沒有啦,看你的表現也還可以啦。」鬱壘轉過頭說。

「真是多謝你啊。」神荼將大雄雞抱住,倏地站起,將大雄雞塞到鬱壘懷中以後,迅速離去。

鬱壘抱著大雄雞,望著神荼逐漸消失的背景,重重的嘆了口氣。

「咕咕?」大雄雞回頭望著鬱壘,發出疑惑的聲音。

「唉,我怎麼老是不能好好稱讚他呢?」鬱壘神情苦澀。

「咕咕咕、咕咕。」大雄雞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鬱壘問。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大雄雞咕咕啼著,似乎在安慰鬱壘。

「唉,竟然落到要讓隻雞來安慰我…」





對鬱壘來說,神荼的表現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不管是再法術方面還是武術方面,雖然神荼真正擅長的是法術,但是即使在近身戰時,也能一手使劍、一手以符紙回擊,這樣的表現已經讓鬱壘很滿意了。

另一方面,神荼也見識到,天界第一戰神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每到惡鬼來到關卡前,他總是漫不在乎的扛起戰戢,輕鬆的走到惡鬼大軍前面,等到沉不住氣的惡鬼一上前,就被他刺穿一個大窟窿。而他在惡鬼群中穿梭自如的樣子,每每讓神荼印象深刻。

又到了雞鳴時刻,惡鬼群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兩神並肩靠在桃樹底下,稍事休息。

「你不覺得,他們就像是蟑螂一般,怎麼清也清不完嘛?」鬱壘舒緩著筋骨。

「不過,他們也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會出現了。」神荼揉揉肩膀。

「是啊,也免得你這麼勞累。」鬱壘說。

鬱壘這句話聽在神荼耳裡,覺得有些刺耳,使他忍不住反駁。

「不會啊,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你還逞強,每次休息時都看你快要累垮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鬱壘並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

「都如何?很可笑嘛?」神荼不甘的追問。

「算了,反正你不需要這麼拼命,我來就可以了。」鬱壘沒有正面回答,打算敷衍過去。

儘管鬱壘的本意是不希望神荼太過操勞,甚至是希望神荼能夠多一靠他一點,然而這句話卻惹惱了神荼。

「是喔,那你就打到死吧!肌肉笨蛋!」神荼生氣的離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鬱壘,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神荼走掉。

啪沙啪沙,大雄雞從桃樹上降落,看不見神荼的蹤影,再加上鬱壘懊惱的神情,彷彿了然於心的開口詢問鬱壘。

「又氣跑了神荼、咕?」

兩百年來看著同樣的戲碼一再上演,加上大雄雞聽著神荼和鬱壘的對話,竟也懂得開口說話,只是改不了雞的習性,會在語尾加個「咕」字。

「喚晨是你啊…」鬱壘看了大雄雞一眼,無精打采的用頭抵著樹幹。

「你說話就不能直接一點嘛、咕?幹嘛老是拐彎抹角的、咕。」喚晨跳到鬱壘背上,舒服的坐著。

「為什麼神荼老是會生氣啊…我真的不懂…」鬱壘有節奏的用頭撞著樹幹,發出沉悶而規律的聲響。

「咕、因為你是個笨蛋、咕咕。」喚晨毫不留情的說。

「…我突然想吃烤全雞。」鬱壘惡狠狠的回答。

「怕你不成、咕。」喚晨從鬱壘背上跳到了桃樹枝幹上,腳爪故意用力在鬱壘背上戳了一記。吃痛的鬱壘大聲咒罵,卻抓不到行動靈活的喚晨。

「多學學怎麼說話吧咕!不要老是找我抱怨、咕咕!」喚晨很快的消失樹叢深處。

「死雞!被我抓到你就等著上火堆吧!」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喚晨得意的聲音從樹叢裡傳出。



然而,時間過的很快,神荼跟鬱壘鎮守在桃都山也有五百餘年之久。惡鬼就像野火一樣,風一吹就又冒出一堆。即使是神荼、鬱壘兩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幸好天庭那有聽到兩神的聲音,陸續派了一些神過去支援。兩神也逐漸有了空閒的時間。

這天,神荼和鬱壘和秦叔寶、尉遲恭兩人交班以後,抽空前往了抱燭的住處去探訪。(其實是鬱壘硬拖神荼去的)

「喲,好久不見啦。」抱燭打開門,看見是許久不見的好友,高興的打了聲招呼。

「的確是很久沒見面了…這位是?」鬱壘看著抱燭身後,一個全身宛如黃金打造的少年。

「喔,他叫年,是我去凡間抓回來的。年,跟兩位打個招呼啊。」抱燭把年抓到身前。

「你們是誰?」年好奇的看著眼前兩個神,滴溜溜的雙眼打轉著。

「我叫神荼,這邊這個長的很嚇人又粗魯的叫鬱壘。」神荼稍微俯身跟眼前的少年視線同高,親切的跟他打招呼。抱燭聽見神荼的介紹,忍不住噗嗤一笑。鬱壘瞪了抱燭一眼。

「神書…是很多字的一種書嘛?我不喜歡看書。」年扁了扁嘴,可愛的模樣讓神荼微微一笑。

「年,今天看完《孟子‧粱惠王》,就帶你去一處新的甜品店喔。」抱燭揉揉年的頭說。

「真的嗎!可是孟子這個人好囉唆耶,還說什麼自己不喜歡跟人辯論,卻又說了一大堆話。」年歪著頭說。

「那也沒辦法啊,那是他吃飯的方法嘛。乖,你先去看書吧。」

「晚一點再說!書,陪我玩吧!」

「咦?啊,好…」

年話一說完,就拉著神荼一溜煙的跑走了。留下抱燭跟鬱壘兩個人面面相覷。

「算啦,好久不見,來喝酒吧?」抱燭問。

「好啊,呆在桃都山上,都沒機會喝酒!」鬱壘一口答應。



「所以說,這五百餘年有什麼進展嘛?」抱燭搖搖酒杯,詢問鬱壘。

鬱壘沒有回答,一口氣把酒喝完。

「什麼?別跟我說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表白?」抱燭不可思議的看著鬱壘。

鬱壘看了抱燭一眼,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好再把酒斟滿,一飲而盡。

「明明是天界第一的戰神,卻連這種小事都沒辦法搞定,真是…」抱燭搖搖頭。

「那隻野獸是怎麼回事?是你新養的寵物嘛?」鬱壘突然問道。

「年不是寵物。」抱燭正色回答。

「我記得當初天庭派你去凡間處理一頭野獸…年該不會就是…?你沒把牠交出去?」鬱壘挑眉。

「當初只說過要我收服,可沒說要交出去。」抱燭喝了一口酒。

「呵,你愛上他了?」鬱壘冷笑一聲。

「是啊,那又如何?」抱燭反問。

「一見鍾情?」

「你不也是。」

鬱壘看著抱燭,抱燭一手稱著下巴,手肘支在桌上,神情自若的回望著。過了許久,鬱壘笑了起來,抱燭也跟著笑著。

「你已經都搞定了?」鬱壘好奇的問。

「那還用說。」抱燭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你也加油啊,至少得先表白,才不枉天界第一戰神的名號啊。」

「囉唆,當初是你沒來參加,否則這名號說不定是你的。」鬱壘說。

「我對這種事情沒啥興趣。別管這麼多了,今天就大醉一場吧。來,喝!」抱燭把酒罈直接舉到桌上。

「很好,怕你不成!」鬱壘直接將酒罈舉起,抬頭一飲而盡。



等到神荼跟年回來以後,房間散落著無數的空酒罈,而鬱壘跟抱燭兩個人都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了。

「他們怎麼了?」年戳戳抱燭的臉頰。

「他們醉倒了。沒看過神仙還這麼放蕩的…還一次兩個!」神荼舉手摀住額頭,伸手搖搖鬱壘的肩膀。

「鬱壘?你還好嗎?」

鬱壘努力抬起頭來,失神的雙眼焦距勉強對準神荼。他嘴角一咧,口吐醉言。

「還好還好…再來一杯。」鬱壘雙手一抱,環住神荼將他拉進,然而酒氣讓神荼皺緊眉頭,想推開卻又因為鬱壘的怪力,根本紋風不動。

「小年,你們這邊還有空房嘛?」神荼吃力的一肩扛住鬱壘。

「有啊,走出這間以後左轉、右轉再左轉就到了。」年頭也不回,繼續用手指戳著抱燭的腰,惹的抱燭一陣怪笑。

「謝啦…鬱壘,你很重耶!」

「呵呵、嘿嘿哈哈。」鬱壘發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笑聲,腳步蹣跚。鬱壘任由神荼拖著,離開了房間。

等到神荼和鬱壘一離開房間,抱燭突然從地上起身,一把抓住年,把他拋到床上去。

「燭?呵呵哈哈、呀哈哈哈!不要搔我癢啦!」年因為抱燭的搔癢攻擊不停的扭動身軀,讓壓著年的抱燭逐漸心癢難耐。抱燭手一揮,整個房間昏暗下來。嘻笑聲也逐漸轉變成曖昧的喘息聲。



拖著鬱壘龐大的身軀,神荼好不容易才把他送到空房去。

「真是重…我怎麼沒想到用法術來搬運?呼…」把鬱壘安置在床上以後,神荼抹抹額頭,稍事休息。

「神荼…」

「怎麼了?」

神荼一聽鬱壘的呻吟聲,走到床邊查看。鬱壘起身坐起,完全不見有醉酒姿態。

「神荼,能跟你守護桃都山,是我的榮幸。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夥伴。」鬱壘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

「你喝醉了在說醉話對吧?我才不會高興咧。」神荼聽鬱壘這樣讚美他,雖然有點高興,但還是故作冷淡。

「我沒有醉。」鬱壘正色道。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神荼準備起身「我弄點水來給你喝好了。」

「神荼!」鬱壘一手抓住神荼肩膀,讓神荼一個腳步不穩,跌到了鬱壘身上。

「你沒事吧!」「我沒事…」

鬱壘這時才發現,神荼跟他靠得好近好近,從神荼身上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那是紙張混雜著汗水的味道,五百餘年了,鬱壘非常熟悉這種味道,每次在天亮,喚晨啼叫過後,兩人總是並肩坐在桃樹下休息。鬱壘偶爾會藉故靠在神荼肩上,從神荼身上傳來的氣味,總是能令鬱壘放鬆,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情在他的胸口震盪著。

神荼掙扎著在鬱壘身上翻動著,此舉讓鬱壘的內心更加的悸動,為了克制住慾望,鬱壘兩手扶住神荼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抱歉,一個不留神就…」神荼不好意思的道歉,想要盡快起身離開鬱壘。卻發現鬱壘的雙手牢牢的扣住他。

「鬱壘?」神荼小心翼翼的望著鬱壘。發現鬱壘的眼底帶著堅決,神荼為此而震懾住。

「神荼,我有話要對你說…」鬱壘直盯著神荼,決定要好好說出口



「我喜歡你,不,我愛你。」鬱壘一口氣說出。

過了片刻,神荼回過神來。

「我?你說你,喜歡,我?」像是要確認似的,神荼一字一句的回問。

「沒錯,我,鬱壘,愛上了你,神荼。」

「你真的醉了…」神荼慌亂起來,想要從鬱壘手中掙脫。

「我是認真的,神荼。」

「可、可是你…」神荼欲言又止。

「神荼,以前我隱藏了自己的心意,卻總是惹惱了你,但是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要惹惱你的。」

「是、是這樣嘛?」

「是。」鬱壘點頭「我今天終於想通了,要完完整整的向你表白。神荼,我愛你。」

鬱壘話一說完,低頭吻上了神荼。

「唔…」沒料到鬱壘會有如此舉動,神荼瞪大了眼,全身僵直住。

鬱壘的唇輕柔的覆蓋住神荼的,神荼感到一陣溫熱的觸感,不知如何是好,緊張的忘了呼吸。過了一會,鬱壘試探性的將舌頭伸出,試圖撬開神荼的雙唇。而神荼這時也達到極限,略微將口張開想要呼氣,鬱壘趁機長驅直入,在神荼的口中翻攪。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神荼,在鬱壘的進攻之下,漸漸感到全身酥麻,身子軟了下來。

過了良久,鬱壘依依不捨的離開神荼。神荼氣喘吁吁,雙唇因為鬱壘而顯得豔紅。

「我還想,對你做更多…」鬱壘的眼神飽含著情慾,看著神荼因為他的關係而顯得有些凌亂的姿態。

「更、更多?」神荼不解的問。

「對,更多。」鬱壘一手撫著神荼的臉頰,低啞的說著。「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開始?」

鬱壘將神荼打橫抱起,放在床上,隨即以巨大的身軀覆蓋住神荼,雙唇湊近神荼耳邊,嘶啞低沉的嗓音讓神荼感到一陣戰慄。

「沒錯,我要把我這五百年來沒說出口的,一一向你說清楚。」





「接下來呢,有沒有更火辣的發展?例如說你把荼推到床上開始好好愛他之類的?」年認真的追問著鬱壘,一旁的神荼笑的很尷尬。

「抱燭,你到底都教了小年什麼啊!」神荼的臉色微紅,忍不住出聲斥責。

「該教的都教啦。」抱燭一派輕鬆的喝了一口茶。

「不該教的也都教了是吧,不良神仙。」神荼咕噥著。

「嘿,說到這點你們也是啊,還好意思說我咧。」抱燭看著依偎在一起的神荼和鬱壘兩人,鬱壘的手還親暱的搭在神荼肩上,反過來調侃他們。

「接下來就跟你跟抱燭常常在床上作的事情一樣啦,沒什麼好說的。」鬱壘神秘兮兮的笑著。

「燭在床上對我做過很多事耶,你是說哪種?」年說。

「喔?例如哪些事啊,這我很有興趣。」鬱壘湊近年,想要仔細聽聽。

「燭會對我唔唔嗯嗯呼…」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抱燭遮住嘴巴,仔細一看,一絲紅暈在抱燭臉上出現。

「呵呵,你們還要去參加世界守門人會議吧?來得及嘛?」抱燭連忙轉移話題。

「的確,這次輪到我們當主席呢,該走了,鬱壘。」神荼配合著抱燭的話頭,順勢接了下去。

「我還想聽聽抱燭是怎麼跟年…噗嗚!」神荼一肘撞向鬱壘的肚子,讓鬱壘痛到說不出話來。

「真是失禮了,我們就先告退,不用送了。」神荼的臉色微紅,向抱燭跟年兩人行個禮,一把就要把鬱壘往外拖。

「你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麼重,晚上看我怎麼…」

「閉嘴!」神荼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鬱壘嘴上,鬱壘因為靜默符的威力,喉嚨發不出聲音,想要撕也撕不下來。

「有空再來玩啊。」抱燭揮手向兩神漸漸消失的背影告別。

「噗哇!燭你怎麼不讓我說話!」年好不容易把抱燭的手拉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看還是有必要教教你哪些話不能說…」抱燭苦惱著回答。



「哈,終於撕下來了。」鬱壘把符紙扯下,揉成一團隨手一丟。「你剛剛那一下下手挺重的耶,痛死了…」

鬱壘揉揉腹部,彎腰擺出痛苦的神情。神荼本來還不想理會,但是隨著鬱壘開始哀嚎,也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打太用力了,於是靠近鬱壘想要檢查一下。就在神荼正要開口詢問時,鬱壘突然起身抱住神荼,直直吻了下去。

過了一會,神荼努力保持神志清醒,不讓鬱壘的吻功迷去心神,努力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伸到鬱壘背後貼上。符一貼住,鬱壘就如同石像一般動彈不得。神荼努力推開鬱壘,他的臉色豔紅,一手撫在唇上,氣喘吁吁的大罵。

「變態!色狼!滿腦子只會想這種事情!」

「你又來這招!」被定身的鬱壘大喊。

「閉嘴,不然我就用天雷咒劈你!看能不能把你的腦子劈回正常!」

「這不能怪我,誰叫你的氣息迷惑住我,我情不自禁!」

「你、你還狡辯!」神荼氣得臉色越來越紅潤,講話也結巴起來。

「對,還有你就算生氣了的樣子也這麼可愛,害我老想逗你,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

「對啊,每次看到你那副模樣,我都想起每次把你弄上床去好好的愛你的模樣,看你結實卻又不失細緻的身體,因為我的愛撫而顫抖;
聽你因為我的愛撫而低吟的美麗嗓音說還要,品嘗你…」

「閉、閉嘴!」



轟隆!一陣雷擊響起。讓正躺在床上熟睡著的抱燭甦醒過來,他看看懷裡的年,確定年沒有被雷聲吵醒以後,喃喃唸了幾句。

「鬱壘那個傢伙,真是學不到教訓。」

桃都山上,正在樹上打盹的喚晨,聽到了雷鳴聲,驚醒了過來。

「真是的,他們倆個又吵架了?咕…」



某時某地,世界守門人會議。

「又遲到?我看下次不要找他們當主席了」賽柏拉斯其中一個頭說。

「算了算了,我們先開始吧。今天的主題是…」斯分克斯說。

沒有留言: